94 被投餵的小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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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4 被投餵的小孩
◎“吃！”◎
冬日的日光暖意較輕, 穿過光禿禿的樹枝落在了小孩粗糙的臉上。
蔣雲抿了抿嘴角，“我能聽得懂你說話。”
冬禧一驚，大聲喵道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蔣雲點點頭。橘白小貓毛臉懷疑繞著他走了幾圈, “你怎麽能聽懂得？”
小孩手指捏了捏紅薯黏糊糊的表皮，只是低聲問冬禧：“吃紅薯嗎？我看你們經常去張阿婆家裏吃烤紅薯，我烤得可能沒張阿婆烤得好吃……”
冬禧停止了轉悠, 看小孩說話間還夾著些咳嗽的樣子，他毛臉皺了皺，喵道：“吃, 你來貓家裏吧, 外面太冷了。”
橘白小貓說著便回頭推著夏安往家裏走去，“不出去了吧？”
夏安點點頭, 率先轉身去按門鎖。
蔣雲猶豫了一下, 還是擡腳跟著兩只貓進了院子。
在門廊處，冬禧翻找出來了一次性拖鞋讓小孩換上。家裏的拖鞋都是大人的, 蔣雲踢踏著大了不少的鞋子有些拘束。
“我就不進去了吧。”他的衣服仔細洗幹凈了, 但看著美輪美奐的屋子和他見都沒見過的家居，小孩囁喏著說道。
冬禧擡頭看了看他, 安慰般地摸了摸他的褲腳，“沒關系的，進來吧, 貓給你拿零食吃。”
蔣雲跟著兩貓走進客廳，撲面而來的暖意將他凍得煞白的臉瞬間沖上血色。
“你坐這。”冬禧跳上客廳的沙發，又拍了拍自己身邊，示意小孩過來坐。隨後他扭頭沖著夏安喊道：“你去拿點零食下來。”
黑色大貓甩甩尾巴, 也沒走樓梯, 按了一旁專屬的小貓電梯, 直接走上閣樓。
冬禧看著小孩束手束腳的樣子，想了想把電視打開了，找到了動畫片放了起來。
蔣雲低頭看著小貓啪啪按著遙控器的動作，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。但他的手上有著紅薯烤出來的糖漿，帶了些許留在了小貓毛蓬蓬的頭上。
小孩捏了捏袖子，有些懊惱地想把小貓的頭頂擦幹凈。
“沒關系的。”冬禧示意他不要緊，接著喵喵說道：“你給貓剝紅薯吧。”
蔣雲抿了抿嘴角，小聲說“好”，隨後將紅薯放在緊並的雙.腿間，撕開後小心地遞到冬禧嘴邊，“有些涼了……”
冬禧試探著咬了一口，喵喵道：“沒事，正好下口。”
小孩看著冬禧吃得頭也不擡的樣子，沈默的面容上總算是蔓延上了些許開心。
冬禧就著小孩的手吃了幾口，小爪按住了蔣雲還要再餵的手，歪頭看向電梯，“貓吃飽了，這些留給大貓吧。”
黑色大貓叼著幾袋零食慢慢踱步回來了，小孩又恢覆了束手束腳的模樣。
“吃柚子餅幹嗎？這個是黃油烤得，可香了。”冬禧翻著夏安拿下來的零食，撥過來幾個餅幹放在小孩的腿上。
蔣雲看著一旁壓迫感十足的黑色大貓，捏了捏餅幹的包裝袋，低聲說道：“我不餓……”
“誰說要餓了才能吃零食？”冬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隨後小爪按住餅幹袋，用牙齒咬開，塞進小孩手裏，“吃！”
橘白小貓接著又指揮道：“你把紅薯放茶幾上吧，給大貓吃。”
蔣雲小心地將紅薯放在茶幾上，隨後拿起小貓給他撕開的餅幹，小小地咬了一口。
“好吃吧？”冬禧咧著小嘴問他。
蔣雲抿了抿嘴角點了點頭。
“多吃點！你看你瘦的，你多大了？”冬禧問。
“十歲了。”蔣雲輕聲說。
冬禧藍眼提溜圓，有些驚訝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，“十歲？”實在是看不出來。小孩黑瘦黑瘦的，看著也就七八歲最多。
冬禧皺著毛臉和小孩說了會話，套了不少信息出來，他又撕開了不少零食全部放進蔣雲的懷裏，“吃！不夠還有！”
“我吃飽了。”蔣雲說著便停下了動作，不知所措地看著還在撕著零食往自己懷裏丟的小貓。
“屁！才這麽點就飽了？你早上吃飯了沒？”冬禧菜刀眼一瞪，又是叼著個餅幹往蔣雲懷裏一杵，“吃！”
“吃了的，不吃不能喝藥。”蔣雲輕聲說著。
冬禧毛臉懷疑，還要再問，便聽見側門處傳來了兩個鏟屎官的說話聲。
“冬禧，餓了沒？中午給你做牛排好不好？”嚴東笙人還沒進屋，詢問聲就傳進來了。
嚴東笙和沈南意說說笑笑進屋，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小孩時都楞了一下。
蔣雲連忙起身，鞠了一躬轉身就準備跑。
“哎！你去哪？別跑！顧山北快攔住他！”冬禧跳下沙發小跑著追了幾步。
夏安聽言從沙發上一躍而下，攔在了蔣雲面前。
“蔣雲是吧？一起吃午飯吧。”嚴東笙柔聲說道，他上前摸了摸小孩有些皸裂的小臉，“沒關系的，和冬禧坐著看會電視吧。”
飯桌上小孩安安靜靜地坐著。他接過沈南意遞過來的飯碗，低聲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嚴東笙給冬禧系上口水兜，把他抱到了專門定做的挑高封閉座椅上，隨後把貓碗推到小貓面前。
“你穿得有些少了吧？”嚴東笙給夏安也放上貓碗，輕聲問蔣雲。
蔣雲低頭揀了點米飯放進嘴裏，“不冷的。”
“屁！出門看到你時，你臉都凍僵了。”冬禧戳穿他，隨後毛爪推著一個小碟子放到小孩面前，裏面裝著的是沈南意剛給他撕的雞腿。
“多吃點，你看你瘦得，我還以為你只有七八歲呢。”冬禧粗著聲音說道。
有人在身邊，蔣雲並沒有回小貓的話，只是默默吃著白米飯。
嚴東笙也給小孩揀了不少菜放進碗裏，輕聲安慰著：“吃吧，你看冬禧都把他的雞腿給你了。”
蔣雲捏了捏筷子，鼻頭有些酸地說著：“謝謝。”
吃完飯小孩很懂事地想要幫忙收拾餐具。
“別動，我來就好。”沈南意眉眼彎彎地攔下小孩的動作，示意他坐那兒就行。
嚴東笙將橘白小貓從座椅上抱了下來，也笑著對蔣雲說：“你去沙發上再坐會，陪冬禧看動畫片吧。”
隨後他抱著冬禧拉著小孩坐回沙發上，輕聲詢問著小孩的信息。
沈南意眉目冷淡，將碗筷收進洗碗機裏，按下清洗。
夏安瞇著眼走到他身邊，尾巴不輕不重地掃了一下男人的小腿。
沈南意嘆了口氣，“我覺得家裏兩個人兩只貓剛剛好。”他對小孩也有些同情，但也只是基於對嚴東笙的經歷移情而已。
夏安聞言，金瞳裏映著嘲笑，雖然知道他聽不懂，也還是喵了一句：“按照以前，這種急需要幫助的人出現在你面前，你不馬上買車買房送過去？”
沈南意的眼角彎著弧度，“你是不是在嘲笑我？”
夏安沒回，甩著尾巴往小貓的方向去了。他心裏其實也不爽，小貓竟然還給別人剝零食！他都好久沒餵自己吃零食了！
沈南意抽著廚房紙巾擦了擦手，轉身走向沙發。
“你現在不上學嗎？”嚴東笙蹙著眉問。他掏出手機看了看，今天才周三，按理來說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學校才對。
蔣雲張了張口，低聲回道：“我請假了。”
嚴東笙倒也沒說什麽，見小孩實在是待不住了，便起身說道：“我去給你拿點零食帶著。”
蔣雲漲紅著臉連忙說道：“不用了的。”
“沒事，家裏多呢，小貓吃不完也會壞得。”沈南意說。他面容上雖然帶著笑意，但蔣雲直覺到他不太喜歡自己。
小孩抿了抿嘴，又低下頭去沒再說話。
“你穿得太少了，回去再多穿些知道嗎？”冬禧板著臉伸爪掏了掏蔣雲的衣服，這麽冷的天，他竟然就穿著短袖，外面套了一件不算厚的外套。
蔣雲也沒說話，只是沈默著點了點頭。
沒過多久，嚴東笙就拎著一大袋零食下來了。他手上還搭著一件短款的黑色羽絨服，拉開拉鏈後往蔣雲的身上披去，“只有這件最小了，你穿得太少。先穿著回家吧，還沒好清呢，別又著涼了。”
蔣雲僵著手站在原地，看著嚴東笙給自己穿上衣服，拉起拉鏈。
衣服還是太大，直接將小孩罩到了膝蓋處，冬禧咧著小嘴嘲笑道：“小短腿哈哈哈，人家穿著都到屁股上面的。”
蔣雲紅著耳朵尖沒有吱聲，他看了看小貓的小腳，到底是沒說話反駁。
嚴東笙和冬禧將小孩送到庭院門外。
“想來就來，陪小貓玩都可以的。”嚴東笙說。
蔣雲拎著一袋子零食，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地看著嚴東笙，說了聲：“謝謝叔叔。”
嚴東笙看著蔣雲跑遠的背影，嘆了口氣對小貓說道：“他在說謊。”
冬禧核桃仁大的腦袋瓜沒反應過來，“嘎”了一聲，“什麽說謊？”
嚴東笙將小貓抱了起來塞進衣服裏，打岔道：“下午陪我拍Vlog吧？好久沒入鏡了，大家都說想你呢。”
冬禧的平板被架在木雕案臺的凹槽上，他正和哈士奇打著視頻電話。
“小貓！狗想你！”哈士奇腆著碩大的狗頭懟著鏡頭屏幕就舔。
橘白小貓咻咻笑著，“貓也想你，你最近幹嘛呢？”
“滑雪！”哈士奇汪了一聲，隨後竟然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裏推出來了一個滑板，站在上邊滑了起來。
冬禧剛要給它鼓掌誇它厲害，便見傻狗剎車不及，猛地一頭撞進了沙發肚裏，隨後便是殺豬般地嚎叫聲響起。
“救狗！救狗！”哈奇士嗷嗷亂叫。
“喵哈哈哈。”冬禧小爪拍桌笑個不停，夏安滿臉無語地湊近看著屏幕裏扭著屁股拔不出頭的傻狗。
嚴東笙被這動靜嚇了一跳，看了過來後也是笑。他連忙給魯蕭打了個電話過去，“餵，你在哪呢？你快去看看，哈士奇又卡在沙發肚裏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沈南意對小孩：心裏滿了，不想再塞東西進來。
夏安對小孩：和我搶哥哥疼愛的人。
嚴東笙對小孩：小可憐，比我還慘。
冬禧對小孩：總算有個比自己腿短的嘻嘻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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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雲點點頭。橘白小貓毛臉懷疑繞著他走了幾圈, “你怎麽能聽懂得？”
小孩手指捏了捏紅薯黏糊糊的表皮，只是低聲問冬禧：“吃紅薯嗎？我看你們經常去張阿婆家裏吃烤紅薯，我烤得可能沒張阿婆烤得好吃……”
冬禧停止了轉悠, 看小孩說話間還夾著些咳嗽的樣子，他毛臉皺了皺，喵道：“吃, 你來貓家裏吧, 外面太冷了。”
橘白小貓說著便回頭推著夏安往家裏走去，“不出去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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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雲猶豫了一下, 還是擡腳跟著兩只貓進了院子。
在門廊處，冬禧翻找出來了一次性拖鞋讓小孩換上。家裏的拖鞋都是大人的, 蔣雲踢踏著大了不少的鞋子有些拘束。
“我就不進去了吧。”他的衣服仔細洗幹凈了, 但看著美輪美奐的屋子和他見都沒見過的家居，小孩囁喏著說道。
冬禧擡頭看了看他, 安慰般地摸了摸他的褲腳，“沒關系的，進來吧, 貓給你拿零食吃。”
蔣雲跟著兩貓走進客廳，撲面而來的暖意將他凍得煞白的臉瞬間沖上血色。
“你坐這。”冬禧跳上客廳的沙發，又拍了拍自己身邊，示意小孩過來坐。隨後他扭頭沖著夏安喊道：“你去拿點零食下來。”
黑色大貓甩甩尾巴, 也沒走樓梯, 按了一旁專屬的小貓電梯, 直接走上閣樓。
冬禧看著小孩束手束腳的樣子，想了想把電視打開了，找到了動畫片放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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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捏了捏袖子，有些懊惱地想把小貓的頭頂擦幹凈。
“沒關系的。”冬禧示意他不要緊，接著喵喵說道：“你給貓剝紅薯吧。”
蔣雲抿了抿嘴角，小聲說“好”，隨後將紅薯放在緊並的雙.腿間，撕開後小心地遞到冬禧嘴邊，“有些涼了……”
冬禧試探著咬了一口，喵喵道：“沒事，正好下口。”
小孩看著冬禧吃得頭也不擡的樣子，沈默的面容上總算是蔓延上了些許開心。
冬禧就著小孩的手吃了幾口，小爪按住了蔣雲還要再餵的手，歪頭看向電梯，“貓吃飽了，這些留給大貓吧。”
黑色大貓叼著幾袋零食慢慢踱步回來了，小孩又恢覆了束手束腳的模樣。
“吃柚子餅幹嗎？這個是黃油烤得，可香了。”冬禧翻著夏安拿下來的零食，撥過來幾個餅幹放在小孩的腿上。
蔣雲看著一旁壓迫感十足的黑色大貓，捏了捏餅幹的包裝袋，低聲說道：“我不餓……”
“誰說要餓了才能吃零食？”冬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隨後小爪按住餅幹袋，用牙齒咬開，塞進小孩手裏，“吃！”
橘白小貓接著又指揮道：“你把紅薯放茶幾上吧，給大貓吃。”
蔣雲小心地將紅薯放在茶幾上，隨後拿起小貓給他撕開的餅幹，小小地咬了一口。
“好吃吧？”冬禧咧著小嘴問他。
蔣雲抿了抿嘴角點了點頭。
“多吃點！你看你瘦的，你多大了？”冬禧問。
“十歲了。”蔣雲輕聲說。
冬禧藍眼提溜圓，有些驚訝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，“十歲？”實在是看不出來。小孩黑瘦黑瘦的，看著也就七八歲最多。
冬禧皺著毛臉和小孩說了會話，套了不少信息出來，他又撕開了不少零食全部放進蔣雲的懷裏，“吃！不夠還有！”
“我吃飽了。”蔣雲說著便停下了動作，不知所措地看著還在撕著零食往自己懷裏丟的小貓。
“屁！才這麽點就飽了？你早上吃飯了沒？”冬禧菜刀眼一瞪，又是叼著個餅幹往蔣雲懷裏一杵，“吃！”
“吃了的，不吃不能喝藥。”蔣雲輕聲說著。
冬禧毛臉懷疑，還要再問，便聽見側門處傳來了兩個鏟屎官的說話聲。
“冬禧，餓了沒？中午給你做牛排好不好？”嚴東笙人還沒進屋，詢問聲就傳進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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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！你去哪？別跑！顧山北快攔住他！”冬禧跳下沙發小跑著追了幾步。
夏安聽言從沙發上一躍而下，攔在了蔣雲面前。
“蔣雲是吧？一起吃午飯吧。”嚴東笙柔聲說道，他上前摸了摸小孩有些皸裂的小臉，“沒關系的，和冬禧坐著看會電視吧。”
飯桌上小孩安安靜靜地坐著。他接過沈南意遞過來的飯碗，低聲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嚴東笙給冬禧系上口水兜，把他抱到了專門定做的挑高封閉座椅上，隨後把貓碗推到小貓面前。
“你穿得有些少了吧？”嚴東笙給夏安也放上貓碗，輕聲問蔣雲。
蔣雲低頭揀了點米飯放進嘴裏，“不冷的。”
“屁！出門看到你時，你臉都凍僵了。”冬禧戳穿他，隨後毛爪推著一個小碟子放到小孩面前，裏面裝著的是沈南意剛給他撕的雞腿。
“多吃點，你看你瘦得，我還以為你只有七八歲呢。”冬禧粗著聲音說道。
有人在身邊，蔣雲並沒有回小貓的話，只是默默吃著白米飯。
嚴東笙也給小孩揀了不少菜放進碗裏，輕聲安慰著：“吃吧，你看冬禧都把他的雞腿給你了。”
蔣雲捏了捏筷子，鼻頭有些酸地說著：“謝謝。”
吃完飯小孩很懂事地想要幫忙收拾餐具。
“別動，我來就好。”沈南意眉眼彎彎地攔下小孩的動作，示意他坐那兒就行。
嚴東笙將橘白小貓從座椅上抱了下來，也笑著對蔣雲說：“你去沙發上再坐會，陪冬禧看動畫片吧。”
隨後他抱著冬禧拉著小孩坐回沙發上，輕聲詢問著小孩的信息。
沈南意眉目冷淡，將碗筷收進洗碗機裏，按下清洗。
夏安瞇著眼走到他身邊，尾巴不輕不重地掃了一下男人的小腿。
沈南意嘆了口氣，“我覺得家裏兩個人兩只貓剛剛好。”他對小孩也有些同情，但也只是基於對嚴東笙的經歷移情而已。
夏安聞言，金瞳裏映著嘲笑，雖然知道他聽不懂，也還是喵了一句：“按照以前，這種急需要幫助的人出現在你面前，你不馬上買車買房送過去？”
沈南意的眼角彎著弧度，“你是不是在嘲笑我？”
夏安沒回，甩著尾巴往小貓的方向去了。他心裏其實也不爽，小貓竟然還給別人剝零食！他都好久沒餵自己吃零食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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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現在不上學嗎？”嚴東笙蹙著眉問。他掏出手機看了看，今天才周三，按理來說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學校才對。
蔣雲張了張口，低聲回道：“我請假了。”
嚴東笙倒也沒說什麽，見小孩實在是待不住了，便起身說道：“我去給你拿點零食帶著。”
蔣雲漲紅著臉連忙說道：“不用了的。”
“沒事，家裏多呢，小貓吃不完也會壞得。”沈南意說。他面容上雖然帶著笑意，但蔣雲直覺到他不太喜歡自己。
小孩抿了抿嘴，又低下頭去沒再說話。
“你穿得太少了，回去再多穿些知道嗎？”冬禧板著臉伸爪掏了掏蔣雲的衣服，這麽冷的天，他竟然就穿著短袖，外面套了一件不算厚的外套。
蔣雲也沒說話，只是沈默著點了點頭。
沒過多久，嚴東笙就拎著一大袋零食下來了。他手上還搭著一件短款的黑色羽絨服，拉開拉鏈後往蔣雲的身上披去，“只有這件最小了，你穿得太少。先穿著回家吧，還沒好清呢，別又著涼了。”
蔣雲僵著手站在原地，看著嚴東笙給自己穿上衣服，拉起拉鏈。
衣服還是太大，直接將小孩罩到了膝蓋處，冬禧咧著小嘴嘲笑道：“小短腿哈哈哈，人家穿著都到屁股上面的。”
蔣雲紅著耳朵尖沒有吱聲，他看了看小貓的小腳，到底是沒說話反駁。
嚴東笙和冬禧將小孩送到庭院門外。
“想來就來，陪小貓玩都可以的。”嚴東笙說。
蔣雲拎著一袋子零食，黑白分明的眼睛認真地看著嚴東笙，說了聲：“謝謝叔叔。”
嚴東笙看著蔣雲跑遠的背影，嘆了口氣對小貓說道：“他在說謊。”
冬禧核桃仁大的腦袋瓜沒反應過來，“嘎”了一聲，“什麽說謊？”
嚴東笙將小貓抱了起來塞進衣服裏，打岔道：“下午陪我拍Vlog吧？好久沒入鏡了，大家都說想你呢。”
冬禧的平板被架在木雕案臺的凹槽上，他正和哈士奇打著視頻電話。
“小貓！狗想你！”哈士奇腆著碩大的狗頭懟著鏡頭屏幕就舔。
橘白小貓咻咻笑著，“貓也想你，你最近幹嘛呢？”
“滑雪！”哈士奇汪了一聲，隨後竟然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裏推出來了一個滑板，站在上邊滑了起來。
冬禧剛要給它鼓掌誇它厲害，便見傻狗剎車不及，猛地一頭撞進了沙發肚裏，隨後便是殺豬般地嚎叫聲響起。
“救狗！救狗！”哈奇士嗷嗷亂叫。
“喵哈哈哈。”冬禧小爪拍桌笑個不停，夏安滿臉無語地湊近看著屏幕裏扭著屁股拔不出頭的傻狗。
嚴東笙被這動靜嚇了一跳，看了過來後也是笑。他連忙給魯蕭打了個電話過去，“餵，你在哪呢？你快去看看，哈士奇又卡在沙發肚裏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沈南意對小孩：心裏滿了，不想再塞東西進來。
夏安對小孩：和我搶哥哥疼愛的人。
嚴東笙對小孩：小可憐，比我還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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